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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足同人】【脑洞短文】Get Me Closer (下)

金毛壮汉拉米劳:

CP:土豪养鹿

废话:下半场和加时赛。嗯……其实一不小心写长了。我还是比较期待明天的点题XDDD


下半场:


比埃尔霍夫看了看表,晚上九点十五分。平时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已经在卧室里,就着床头的灯光看看书或者和已经开始眯起眼睛的他的小Omega聊一聊近期的比赛。然而现在他坐在车里,在施耐德公寓门外的大街上,一边听着车载广播播送的晚间新闻一边注视着公寓门口,等那里什么时候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克洛泽走出家门后不久他就接到了施耐德打来的电话,依然最为Omega信赖的Beta在简单告知了克洛泽接下来的去向之后就挂掉了电话。比埃尔霍夫捏着手机愣了愣——施耐德的责任心强大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通常情况下现在对Omega负全责的应该是自己,但施耐德总能被牵扯到这些事情中来,并且,最难得的是他从来不抱怨。

“一会儿你来接他吧。”施耐德在结束通话之前说,“你们得好好谈谈。米洛已经不是刚进国家队时候的那个毛躁小子了,他能听得进去——只要你肯好好说。”

比埃尔霍夫当然知道这一点。

他在克洛泽离开公寓的时候并没有急着追出去,一是因为在克洛泽的一枚戒指里有他安装的GPS追踪芯片,这是掌握Omega的行踪并确保对方安全的必要手段;而另一个原因,比埃尔霍夫认为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就得用一个更加合适的方法解决问题——虽然现在他仍未发现那个问题到底是什么——而不是简单地闹别扭。他在等克洛泽平静下来。

在仪表盘的电子表示数跳成九点二十七的时候,克洛泽走出了公寓楼门,他旁边是施耐德。比埃尔霍夫按了按喇叭引起两人的注意,在克洛泽向这边走过来的时候施耐德冲比埃尔霍夫挥了挥手简单示意。

有这么不放心吗?比埃尔霍夫想着,打开了车门锁——明知道自己的车就停在楼下还特地把Omega送下来;当然,施耐德一贯如此。在克洛泽钻进副驾驶座之后,身量不高的Beta才转身走回了公寓。

“嗨。”

“呃,嗨。”

克洛泽抬头看了看他,摸索着给自己绑上了安全带。比埃尔霍夫启动了车子,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并没有说话。夜晚的街道逐渐消退了热闹,所幸车载广播的声音还在狭小的空间里作响,即便没有任何对话两人之间的气氛也不算太尴尬。

比埃尔霍夫盯着前方路面,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方向盘。他在想有什么话题能够挑出来充当一个谈话的突破口;后视镜里克洛泽半边脸被对面来车的近光晃过阴影和光斑,似乎没什么表情。

这不像是吵架,比埃尔霍夫心想,连口角都算不上。但显然应该打破僵局——谈谈国家队的比赛?但那难免又会扯倒自己的工作。Alpha知道自己最近的确是忙得不可开交,他是真的没有预料到重新与克林斯曼搭档会比只为他做球助攻麻烦得多;但他又不得不为那些看似无厘头又不断花样翻新的计划买单,因为那绝对是利大于弊的选择——克林斯曼是个聪明人,毫无疑问。

克林斯曼,克林斯曼。

比埃尔霍夫快速地从后视镜里看了克洛泽一眼,金发的Omega托着腮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金发的家伙心思都很难揣测,他们就像他们的长相一样,精致、敏感,却又格外有魅力,让人不知不觉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车载广播里晚间新闻节目结束,轻快的《无穷动》飘了起来。比埃尔霍夫扬起了眉毛——施特劳斯,他一向很喜欢这类曲子,克洛泽也并不排斥,尽管小Omega当年学的是肖邦并且那也是对方最喜欢的曲类。随即他想起了自己在年初的时候就托人拿到了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包厢票,但到现在还没有告诉过克洛泽。

“今年冬歇的时候我们可以去奥地利度假,”比埃尔霍夫说,看起来有些突兀的话题使得克洛泽回过头来疑惑地瞅了瞅他,“金色大厅新年音乐会的票我已经拿到了。”

Omega略带迟疑的声音从侧面传来:“喔……那很好啊。如果你确实没那么忙的话。”

比埃尔霍夫听得出克洛泽话里仍然带着点芥蒂。不过这总比两个人坐在一起什么都不说要好得多。

“没有那么夸张……德甲半程结束之前这些事情就能走上正轨。你知道,所有阶段,在最开始的时候总是要花上最多的精力。”

“我知道。”

克洛泽顿了顿,似乎是不希望在这个话题上过多讨论,随即跳到了另外的事情上:“刚才我去找施尼克斯的时候,卡尔斯滕也在。”

比埃尔霍夫意识到Omega口中的人应该是才刚退出国家队不久的拉米劳。

“所以你没在那里呆太久。”

“卡尔斯滕……和施尼克斯,”克洛泽犹豫着,似乎想选一个合适的词汇来描述,“他们——”

“他们大概是定下来了。”比埃尔霍夫替克洛泽往下说,Omega像是哽住了,只轻轻点了点头。

“那很好。”

“大概……是的。”

比埃尔霍夫知道这两个来自勒沃库森的球员之间有着不寻常的关系,超乎普通朋友——在国家队里,拉米劳和施耐德即便算不上形影不离也差不了多少。作为一个Alpha,拉米劳选择了施耐德作为伴侣,也就意味着他们往后将更加同心协力地为拜耳勒沃库森战斗——这样的说法毫不夸张。

“他们看起来很般配,”克洛泽在一段意味不明的沉默过后轻声说,比埃尔霍夫扬起眉毛侧眼看了看他,车灯的光映在Omega的脸上,阴影斑驳中克洛泽垂着眼睛,“他们很默契,看起来很幸福。”

比埃尔霍夫从他的Omega选用的词语中听出了一些意有所指的味道。那或许是克洛泽掩饰心情的方式过于拙劣,又或许是克洛泽根本没想掩饰——歆羡,克洛泽对于那一对Alpha与Beta的组合非常羡慕。

“你看起来也很幸福。”

在驾驶着车子并入辅路靠近他们的公寓时,比埃尔霍夫这样说。在余光里他瞥见克洛泽牵起嘴角笑了笑,然后他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觉得并不是这样……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在说出这句话之后比埃尔霍夫猜想着Omega的反应——“不,我很好,奥利”,克洛泽应该会这么回应。每当金发的前锋这样说的时候,他只是在表现一种固执和倔强,而那往往让比埃尔霍夫感到有些挫败。

克洛泽强调着那对拜耳勒沃库森双铁卫之间的默契——比埃尔霍夫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他知道克洛泽是怎样想的,但那的确让自己有点难办。

谁都知道和克洛泽最默契的人是巴拉克而不是比埃尔霍夫,但现在标记了Omega的是比埃尔霍夫而非巴拉克。比埃尔霍夫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大度到等待巴拉克成长为一个比他更为强大的Alpha之后再把金发的前锋拱手让出——他做不到;不仅做不到,比埃尔霍夫更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出乎他意料地,克洛泽摇了摇头。

“我的确不那样想,奥利。”Omega并没有看他,“不过我想这件事情我们应该回家再谈。专心开车吧。”

晚餐吃下的蜜豆派在胃袋里不安地滚了滚。

如果说两年前他对克洛泽怀有的情感之中怜惜多于爱恋,那么在这之后,时间早就让他的想法发生了质变。金发的Omega现在是他的爱人、家人,他为克洛泽所做的一切早已超出了“承担责任”的范畴——他希望能够一直陪着他往下走,为此,在克林斯曼发出邀请的时候,比埃尔霍夫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那不仅是因为他需要履行之前说过的陪伴Omega的承诺;更私心一些的理由,比埃尔霍夫不得不承认,他不放心让克洛泽和巴拉克有更多的时间呆在一起——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惯经大场面的金球先生居然也有这么一天。

在将车停入车位之后,他望向身边安静地瞧着前方的Omega前锋。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动作,克洛泽似乎在出神,间或眨动着眼睛,金色的睫毛轻盈地跳跃。

比埃尔霍夫叹了口气,解开了安全带,然后伸出手去贴上了克洛泽的侧脸。

“米洛。”

他叫着Omega的名字,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出什么别的话来。克洛泽似乎有些惊讶地睁圆了眼睛看着他,在转脸的时候,那些细碎的胡茬刺在比埃尔霍夫手心里微微发痒。

“奥利?”

比埃尔霍夫忽然意识到克洛泽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这并不是说他对过去的这段时间没有概念,只是在眼下,他蓦然发觉面前的这个人早就不是当年刚进国家队时带着些天真傻气、只会头球的小前锋。

他在心里嘲笑着自己有多么糊涂。

“没事,”他微笑着,收回了手,“上楼吧。”

在克洛泽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比埃尔霍夫心想,不知道一会儿那所谓的“谈一谈”会包括一些什么内容。他无法预料到在看到拉米劳和施耐德之后Omega心里会生出些什么念头——在某些层面上,比埃尔霍夫了解克洛泽,但在另一些时候他又并不能完全了解对方。

他们跨进了家门。空气里依旧浮动着淡淡的果香气,那是克洛泽西柚和甜橙信息素在公寓里的熏染残留。比埃尔霍夫喜欢这种味道,那总让他想起夏天,2002年,他的最后一届大赛——和他真正与Omega确立关系的那一天。

克洛泽背对着他换拖鞋,脊背的弧度挺拔柔韧。那是年轻的身体,年轻的球员,年轻的人,比埃尔霍夫清楚地意识到了年龄在他们之间刻下的鸿沟——他比克洛泽年长了十岁,在某些意义上,这或许直接让他们成为了两代人。

默契。他慢慢咀嚼这个词,不由自主地走上前一步,从后面抱住了Omega。

他们有默契吗?

金发的前锋停止了动作。在一阵静默之后,比埃尔霍夫感到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手腕并长久地停留在那里。

那一瞬间,比埃尔霍夫有些惶然失措。

“你刚才告诉我,我应该是‘看起来也很幸福’的。或许我真的是,但是奥利……有个问题我觉得我应该问你。”克洛泽的声音轻柔得如同风吹过法兰克福的草地,比埃尔霍夫收紧了圈着Omega的手臂,“我一直想知道,尤尔根……他对于你来说,是什么?”

比埃尔霍夫被这预料之外的问题搞糊涂了,他原本以为克洛泽问出的会是“你以为我真的很幸福吗”之类的话。但随即,他好像有点明白了前锋所想要知道的——

“尤尔根是我曾经的队长,现在的搭档,德国队的主教练。”他说,“是个可以信赖的人——但或许也是最大的麻烦。”

他怀里金发的前锋似乎短促地笑了一声。

“所以在你眼里,我不如他那么重要,对吗?”

还没等比埃尔霍夫回答,Omega的问题又接二连三地抛了出来:“所以你会倾尽全力去处理和他相关的所有事情,连空闲时间都在想那些问题——所以你始终放不下他,对吗?所以除了发情期之外的时候你也很少真正和我亲近,对吗?”

克洛泽企图挣脱比埃尔霍夫的束缚,但比埃尔霍夫并未让他得逞——虽然克洛泽的问话越发尖刻锐利,但随着那些问题出口,比埃尔霍夫发觉自己竟然难以置信地欣喜起来。

当一个人做出这种种举动,当一个人因为你的事情生气恼怒,当一个人为了你对另一个人有意无意的关心或关注而感到别扭,那大概只能说明——这个人在意你。

“并不是那样,米洛。”

比埃尔霍夫握住克洛泽的肩膀将Omega扳过身来,现在他看到那双翠绿的眼睛轻微眯着——克洛泽在生气,当然,刚才的语气已经印证了这一点——或许现在不是个适合表现出兴高采烈的时机,但比埃尔霍夫无法抑制自己微笑起来。

“我知道如果我告诉你那是工作你会觉得我在敷衍——可的确是那样。我和尤尔根,”他斟酌了一下措辞,选了一个应该不会刺激到Omega的用语,“曾经是恋人,但现在我们并不是。实际上我们早就不是了——我希望我在你面前还有一些信用,能够让你相信我说的话。我有自己的恋人,或者说,爱人。”

他停了下来,看着克洛泽抬起的眼睛。

“那是你。”

比埃尔霍夫点了点头,带着些说不清究竟是什么的情绪,又重复了一遍:“那是你,米洛。尽管我并不知道对于你来说我是否只是你的Alpha,也不知道我和你之间是否有你向往的那种——默契。但我需要告诉你的是,尤尔根之于我,是工作伙伴。而你远比他重要。”

他得承认自己说出有关默契的那些话时,心里的别扭感难以言喻。然而前锋诧异地抬起头来,一脸怀疑地反问:“你说什么?我——对于我来说你是否只是我的Alpha?”

“我知道……你和米夏埃尔,你们两个——”

没等他说完,克洛泽恶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往后跳了一步——那秀气的眉毛拧成了一个死结。

“我和米夏?”克洛泽的声音不可遏制地拔高,“我和米夏?你——你怎么会这样以为!”Omega现在几乎气得浑身发抖,“奥利弗,你居然以为我还在等着米夏埃尔·巴拉克来重新标记我?!我怎么能——我怎么能——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比埃尔霍夫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赶快安抚Omega的情绪;但他并不想这样做,这是一个非常恰当的机会,他们应该把这些事情都说清楚——对于他而言今晚简直是一个惊喜,虽然克洛泽看起来简直像是要把玄关的花瓶抄起来砸碎在自己头上,但是比埃尔霍夫认为即便这样也是值得的。

他的Omega明显要比他从前以为的更——如果这个词合适——忠贞。

“但米洛,你也在怀疑我和尤尔根,”比埃尔霍夫摊了摊手,“我想我和你一样清白。”

“这两年来你一直以为我对你……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一个帮助我度过发情期的Alpha,”Omega难以置信地瞪着比埃尔霍夫,“我们之间没有婚约关系,但你难道没有读过有关Omega权益保障的内容吗?标记的确立对于Omega来说就和婚姻一样神圣!而你居然以为我是个——是个——”

气结的Omega一时间找不出任何适合的词来表达气愤。在这时候比埃尔霍夫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而那很自然地,让克洛泽涨红了脸。

“这没有什么好笑的!”

“不不,我不是在笑你,米洛,”比埃尔霍夫举手示意,同时敏捷地跨前一步,重新将他气恼的爱人拉回到自己怀中,“我只是在想,如果你之前曾经怀疑过我们之间是否有默契——现在我想我们的确是很‘默契’,至少在怀疑对方的忠诚度这一层面我们简直默契得无可指摘。”

“……简直蠢透了!”

克洛泽的头被比埃尔霍夫紧紧按在怀里,不过即便如此,他仍能感到前锋在愤愤地咬牙切齿。

“彼此彼此。”

克洛泽用力哼了一声,然后比埃尔霍夫感到脚上一痛——当他艰难地越过前锋的肩膀去看自己的鞋面时,刚擦过不久的皮鞋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脚印。

“别把我想得跟你一样蠢,奥利弗。”

当克洛泽不再用昵称称呼自己的时候,比埃尔霍夫知道他的Omega明显仍然处在恼怒之中。现在,有着一双漂亮绿眼睛的Omega眯着双目,一字一顿地对他说:“我不知道是谁给了你这样猜测的权利,然后你就毫无道理地认为我像个被海盗掳走的姑娘一样等着米夏来救我?哈,然后发情期之外你拒绝我——别说什么尤尔根和工作,除非你不是个Alpha。”

比埃尔霍夫无话可说。

克洛泽说得很正确。抱着那些想法,他当然不可能一点抵触情绪都不存在——所以某种意义上他或许是在报复Omega,以一种他自己都没有觉察的方式。可是天知道他今晚克制着自己又把克洛泽的手从衬衣领子里面抽出来到底有多困难——

那个时候,连“工作”这种借口都险些失去效力。

比埃尔霍夫不知道从哪个时间点开始克洛泽就对他有了如此之强的影响力。那并不单纯因为他们之间的标记与被标记关系,如克洛泽所说,这的确是一段与婚姻的神圣程度不分上下的关系,但责任在情感面前总是退居次位的。

他爱他的Omega,而这不存在任何异议。

“我当然是个Alpha,”比埃尔霍夫知道在这个时候他必须抓住机会安抚他炸毛的Omega爱人,否则事情就会变了味道,“我向你道歉,米洛……之前是我太片面,或许我仍然受到两年前那些事情的影响——但以后我不会了,”他看着Omega的绿眼睛,“我保证。”

克洛泽不满地撇了撇嘴,但没有说别的什么。

比埃尔霍夫知道自己在Omega那里的信用仍然有效。他很少说出什么承诺,但只要是说出口的话,他几乎都把它们变成了切实可感的东西——为此,克洛泽仍然相信他。

“并且,我也希望你不要继续以为我和我们的教练先生有什么秘密情事,”比埃尔霍夫叹了口气,想到那些仍然摊在书房里的麻烦事情他真的很头痛,明天一定处理不完了,“虽然不想用这样的事情来为自己辩白,但我真的要说,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不会来做这份看起来很风光但让我大量掉头发的工作——我更希望自己到五十岁的时候仍然是个体面的男人,而不会在陪同你出席一些场合的时候使得你被人暗中嘲笑说‘看啊,米洛斯拉夫的Alpha是个秃头’。”

这次,他终于瞧见了Omega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

——大概是想到了自己数年之后可能会秃顶的模样?比埃尔霍夫心想,不过那也没什么所谓,如果自己发量减少能让他的Omega不再介怀……喔,不。比埃尔霍夫想到了他们的主教练。

他可不想当一个看起来意气风发但没有头发的Alpha!

“所以,我们算是达成了一致?”

他这样问他的Omega,同时低下头去亲吻那混合着西柚和雪松木气息的脖颈——而他得到的是克洛泽挣脱开之后的一个白眼,外加毫不留情的回答。

“既然你不想在发情期之外表现得亲近,”Omega昂起头来宣布,“那么今天就别想碰我——你不是说今晚有很多工作必须做出来吗?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要早休息,所以你就睡在书房吧,奥利弗。”

在金发的爱人骄傲地走进卧室并把门关上——谢天谢地,克洛泽并没有摔门,这或许说明现在他已经不再生气了,只是仍然在闹别扭——之后,比埃尔霍夫揉了揉额角,往书房走去。

显然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他还忽略掉了另一些东西,譬如,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Omega脾气变得这么大的了呢?

比埃尔霍夫看了看备忘台历,旋开钢笔的笔帽,在今天的日期上面画了一只牙尖嘴利的小猫头。

克洛泽当然是聪明的,所以他也说对了另外一点。的确是蠢透了,比埃尔霍夫承认,他的确应该从另一个方面来思考Omega那些行为举动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过现在也仍然不算晚——

比埃尔霍夫意识到这一点,于是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在没办法搞清楚对方心思的情况下仍然在意着对方,即便是以一种使得双方都不自在的方式。这样看来,他们的确是足够默契的一对儿。

不过真可惜,比埃尔霍夫认命地摇了摇头,这些道理,他应该在那张双人床上和他的Omega好好交流一下——而不是像眼下这样,不得不握着一沓文件,一边诅咒给他制造了无数麻烦的主教练先生掉更多头发,一边思考明天能不能搬回卧室去睡。


加时赛:


比埃尔霍夫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随后,折叠床往下陷去——在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一双柔软的手就攀上了他的胸膛。

“……米洛?”

睡意立刻消失了大半。比埃尔霍夫往里侧靠了靠,撑起了身子。现在他的Omega躺在折叠床的一侧,睁大眼睛瞧着他。月光从窗子里照进来,落在克洛泽身上,他的皮肤在银色的光下泛起浅淡的凉意。比埃尔霍夫下意识地伸手去触摸对方的肩膀,然后他立刻发现了一件事情——

他的Omega没穿衣服。

上帝啊。

“我记得你说过今天不会再让我碰你,”比埃尔霍夫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所以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那是我昨天说过的话。”Omega眯起眼睛,嘴角边的笑容似乎有点洋洋得意,“现在,‘今天’是‘今天’。”

“……发情期?”

而克洛泽没有说任何话。实际上,比埃尔霍夫也说不出任何话了——在前锋支起身子主动吻上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忙于接管主动权并回吻,当然,同一时间他也在克洛泽的帮助下脱掉那些碍事的睡衣。

“你是个Alpha,”在他将前锋压倒在狭小的折叠床上的时候,Omega挑衅地说,“证明给我看。”

比埃尔霍夫还能说什么呢?

他对他的Omega,从来都是宠爱并回护的。所以如果克洛泽提出什么需要,比埃尔霍夫几乎没有不答应的时候——他爱他的Omega,所以,对方提出的要求,他乐于照做。

比如眼下。

“当然。”他低声说,吻着金发前锋的面颊,“我是你的Alpha……唯一的、只属于你的Alpha。”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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